招生 | 周铭洵:我愿做图灵班的一名“程序猿”
编者按
万里丹山路,新燕初长成。百廿北大,在燕园学子的心中,是一塔湖图、庭院深深,也是书声朗朗、家国风骨……与燕园相识、相知、相惜,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北京大学招生办公众号特推出“我的北大体验”主题栏目,邀请新老北大人,为你讲述他们在燕园的故事。
周铭洵
毕业高中:
广东省中山纪念中学
年级院系:
2016级信息科学技术学院
作者:周铭洵,北京大学信息科学技术学院2016级本科生,首届“图灵班”学员,师从计算机领域最高奖“图灵奖”获得者John Hopcroft教授。从初中开始接触信息学竞赛的他毕业于广东省中山纪念中学,是2015年的全国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中的金牌获得者,并因此保送进入北大。2017年参加了北大课改计划的课程安排项目,该项目目前正在推进中。在2017年的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ACM)比赛中获得区域赛一等奖。
当我知道要我写在北大的学习生活体验的时候,我是很慌乱的。毕竟作为一个“节能主义者”和“不搞事主义者”,我的学习生活体验波澜不惊,实在没有拿出来赏玩的资本。
然而翻看知乎上面的问题“在北大学习是什么体验的时候”,却发现同校同学的生活足以称得上是异彩纷呈。有人在联合国组织实习;有人期刊论文发到手软;有人谈了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有学工大佬挥斥方遒;也有“学渣”苦苦挣扎。
不过,也许这正是燕园,我们拒绝为我们的人生贴上某一个硬性标签,限制自己的可能性,更拒绝为世俗意义上的“优秀”划定机械的概念。园子里头的师生、教职工、草木、小动物都有它自己的选择与生活的意趣。在这里,我也只能截取一个图灵班理科男的生活片段,希望可以呈现燕园一部分人的剪影。谈不上趣味横生,但好在真实淳朴。
未名湖是个海洋
我想,不仅仅是北大,基本上每一所大学都可以举出这样的例子:一个懂得自我约束,不甘于平凡的人是如何利用并且超越自己所处环境的可能性活出自己的世界?这应该是很多人都思考过的问题——生活在北大,和别的大学到底有什么区别?我给出的答案是,也许正在于北大所给出的选择会更多,对不同的生活方式的包容度会更高,自由度也更高。
在中国,没有哪一所大学能够像北大一样,给予你如此之广的选择范围。百廿年来的岁月里头,它始终愿意以它的底蕴与环境为你提供更多的前行的方向,更多试错的机会,更多同行的伙伴。再如何“离经叛道”的事,放在燕园里头也不过是件寻常之举。因为北大人的野心从来不局限于顺应这个时代,更在于书写、改变这个时代。而这种种“离经叛道”,既是我们的兼容并包的实践,也是我们思想自由的创举。如果每一个北大人身上独一无二的锐意与理想是一滴水,那么经过百廿来的传承,我们已经汇聚成了未名湖这个海洋。
北大高数“高”在哪里
而说到北大的学习生活体验,我是个“老实本分”的不逃课党。在每一门课的学习过程中,我很荣幸我不仅能够收获知识,更能感受老师的风采与魅力。
大一的时候,我跟随着信息科学技术学院的大部队一起学习。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数学科学学院束琳老师执教的高等数学的课程。
束老师的板书极为工整,对课本知识逐个突破,并补充和修正书上表述不明的内容。除此之外,束老师令我感触最深的地方就是她的考试风格。
下半学期伊始,我的学习状态不佳,心态浮躁,本以为高数不过是高考数学的加强版,强调的不过几种套路。没想到束老师考察了很多拓展性质的思考题。看着惨淡的成绩,我认真反思了自己过去的一些学习上的问题,并且从那之后跳出了以前那种“以解题为导向”的学习模式,开始注重对知识的理解和运用。我无比感激束老师对我的这一“虐”,她将我从机械性、被动性的填鸭式学习拯救了出来,赋予了数学最本真的魅力。
我想,北大的理科能够一直以来处于顶尖位置,和它对数学思维的重视是密切相关的。北大高数之“高”,始于此,但也绝对不会止于此。
一个会打篮球的程序猿
在学习之外,我加入了信科的篮球队,跟着师兄们一起训练和比赛。我之前加入校园的各类组织时,经常会有一种“迷失于群体”的感觉——惶恐自己和集体不在同一个频道上,找不到自己在群体中的位置。
但是信科篮球队带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我很明显能够感觉到每一个队员,无论是担当主力的大哥们,还是我这样的“饮水机守护神”,在这个集体中都能够找到强烈的归属感。北大杯,我们的队伍止步八强,很多学长都要离开球队,天南地北四处闯荡。终场的那一刻,好歹是个成年程序猿的队长哭了。但不甘之后,我却感到一种强烈的幸福感。也许再难有任何一个如此纯粹的集体,能像信科篮球队一般让我为它哭,为它笑,为它在我“闷骚”至极的程序猿人生里,添加一点别样的色彩。
我与图灵班
在17年的下半年,北大筹备了第一届的图灵班的招生。
怀揣着对计算机科学的向往,我通过面试进入了图灵班。由于这也是图灵班建立的第一个学期,很多事情也都没有过往的经验可以参照,学生和老师一同商议,摸着石头过河。图灵班除了在信科计算机和智能专业的课程基础上进行了课程的精简,加入了更前沿的计算机课程之外,也对某些原有的课程进行独立的小班教学。
比如说信科的“神课”计算机系统导论,图灵班就专门开设了小班,并在课后分出了3个讨论小组进行学习,每个同学都有上台进行“课程回顾”的机会。当然,更多时候这些前沿理论的课程是让我们体验“过山车”一般的感觉。
“离散数学”就是最为“过山车”的课程之一。“离散数学”将信科的三个学期的课程“集合论与图论”、“数理逻辑”、“代数结构和组合数学”放在一个学期集中教学,并且在其中穿插了大量不同内容的综合性数学课,为我们授课的老师则是学术界非常有名的邓小铁教授。
课程的设置基本同西方接轨,考试开卷,与此同时,老师也下发了各种文献资料让我们自学。两百页的英文资料发下来大家叫苦连天,但正是因为这种近乎严苛的推动力,我们居然在三个星期的时间里把内容消化完成了。
图灵班多推崇生本教育,每一堂课学生将以“专家学生”的角色总结内容并且为其他同学出题。学期开始的前两个星期,我们基本是以“翻目录”的速度“讲授”了集合论和点集拓扑的内容。“专家学生”上身的我,总结了很多集合论的重难点,然后挖掘了一道妙趣横生的题目,那道题目后来甚至成为了期中考题。
在那之后,很多同学开始提前自学,申请讲授某节课的内容,课堂气氛也逐渐变得非常活跃。学生自学的能力在潜移默化中被激发了出来,这完全改变了原来的“课堂上被动学习知识,课下以作业为导向”的模式。总的来说,这样的教学方法真可谓是虐中有爱,酸甜参半。
除了基础课程之外,图灵班专门开设了“前沿计算导论”,从神经网络和计算机视觉,到量子计算,再到大脑计算和密码学,涉及了许多非常前沿的计算领域。每一堂课基本上都会有比较深入的理论知识介绍,比如神经计算领域HH方程的推导,深度学习领域的标志性论文,在这个基础上老师会继续说明这个领域的前沿研究者的思路与想法。
所谓天才
不过,在图灵班感受更深刻的应该是同学们带给我的感触。
图班里“大神”云集。知名的计算机竞赛选手、物理竞赛的世界金牌、各路集训队的队爷、绩点超高的学霸应有尽有。
但在他们的“天才”光环之下,并不是刻板的“天才”的形象。他们其实也会“抱怨”老师讲得太难,作业太多,这一点和普通的学生其实并无二致。但是真正和他们接触的时候,我经常会发现他们能够在某些需要绕很多弯子的问题上思考得非常快,这是我非常佩服他们的地方。
以前我习惯于把这些“差距”归咎于“智商碾压”。但是在图灵班学习的一个学期,我深切地感觉到虚无飘渺的“智商”差距并不是绝对性的因素。
就拿解决问题的能力来说,很多同学都是从高中或者是初中就接触竞赛,解决各种方程和复杂问题的思维方式早就经过了无数的锻炼。学科竞赛“锻炼思维”的“流言”早就传了很久了,很多人会对这些摸不着的“思维能力”不屑一顾,认为“学科竞赛走了弯路”或者是“竞赛太过功利”,然而真正到了图灵班之后,我对这些同学们的各方面的能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他们思维的敏捷性以及准确性并不归结于所谓的“高智商”,而更多的是熟能生巧的结果。
当然,来到图灵班并不仅仅是为了来感叹学霸们的高深学术水平,实际上,从他们身上学习各种各样的方法,和他们一起探讨问题,收获比简单的听“走近4.0”讲座大多了。
我们就是北大
说了这么多,其实不论是图灵班的学生还是普通的信科学生,抑或是别的专业的学生,在北大的学习生活体验一定和以往的高中生活有着巨大的不同。在我看来,无论一个人有什么样的目标,无论是高到“我想要拿诺贝尔/图灵/菲尔兹奖”,还是“我只想找个好的工作”,都能有自己的活法和不同的学习生活体验。
作为一个学习占据了大部分课余时间的人,我没有凌晨三点出发去摄影的经历,也没有参加真人秀的谈资,我写不出专业报道、文艺作品,更谈不上有什么可以作为噱头的才艺。但是,每天从我的指端流出的一串串代码,就是我与世界沟通的渠道,它展现的是我的思维,并且有一天这世界也会因为它的存在而发生那样的一点改变。我只是燕园里头最寻常的一个程序猿,但燕园却因为其中一个个截然不同的个体显得如此与众不同,而这每一个个体正因与北大的同荣辱、共呼吸而与有荣焉。让我感到最为骄傲的,是无论我身在何处,我很高兴,我们都能够响亮地说出:我们就是北大。
而北大的未来,则等待着你们的加入来决定她的模样。毕竟,2018年始,是属于00后的高考了。
内容转载自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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